2010年11月12日 星期五

中國經濟面臨六大挑戰

中國經濟面臨六大挑戰
Ajin2010/11/13
Ajin 開口)
1213世紀,成吉思汗征服整個中亞,遠到東歐,南至中東,這巨大的「黃禍」,加上後繼的黑死病,這段歷史不得不讓西方世界存著驚懼的心情看待東方霸權。然而,這樣的「黃禍」是在無預警的狀況下發生,且是工業革命之前,全球仍然處於弱肉強食,拳頭就是正義的蠻荒叢林社會。
然而,今天的世界,蒙受季辛吉偉大的乒乓外交,叫醒了東方紅虎,30年來並將牠養得肥肥胖胖,孔武有力。這之後,西方才體認到啥叫作養虎為患的真義。
中國這30年來由廣大廉價勞奴所累積的財富到底帶給勞工啥樣的提升?或帶給中國社會文明啥樣的提升?或帶給一般民眾生活品質的提升?或帶給全球啥樣的新文明?若這累積的財富僅帶給黨官們更多轉投資的頭疼,(中國已經是全球最大的資本輸出國)那代表資本的累積僅在掌權者的手中。換句話說,黨有,民勞,官享(of the party, by the people, for the officer)。
中 國當然可以繼續永遠地以廉價勞工作為競爭的最大利器。但單靠廉價勞奴並非所向無敵,因為從事代工的加工業,訂單是否可以一直持續湧進,這還需考慮運輸成 本,管理成本,以及中國特色的紅包成本。就算工資都不調漲,這並不保證運輸業及其他變動成本不會調漲。更何況即使在中國國內同一勞工市場,任何風吹草動都 足以造成流動勞工的移民潮,這也會造成廉價工資上調的另一主要因素。
所以30年後的中國已經面臨了從廉價加工業進入產業提升階段,必須面對以資本與知識取代廉價勞工,進而提升單位勞務的生產率(Factor productivity of Labor )。然而,這點在一黨獨大的專制政府統治下,根本沒有促成勞務生產率提升,進而形成產業升級的溫床。
既然北京政府是中國市場的大操盤手,北京政府帶給全球的印象是敦親睦鄰樂施好善的樂精靈(Happy Soul?或是臃腫肥胖孔武有力,非常defensive的莽漢?這樣的印象雖然是非經濟因素,但卻將決定經濟發展成果的要素。
底下這篇報導將中國此後所面對的經濟挑戰作了很完整扼要的報導。




20101111 15:33 PM
沃爾夫:中國經濟面臨六大挑戰
也許沒有人能為複雜多變的中國經濟準確把脈,但馬丁•沃爾夫無疑是世界上最值得傾聽的聲音之一。作為英國《金融時報》副主編、首席經濟評論員,沃爾夫對於中國經濟的評析,一向引人關注。1111,在英國《金融時報》年度高峰論壇上,沃爾夫再度全面分析中國經濟。
“中國在過去30年經歷了令人驚歎的經濟增長,在這種情況下,人們很容易變得有些自滿,但我們仍應著眼於可能的風險,”沃爾夫警告說。他援引溫家寶在今年9月天津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上的講話說,中國經濟仍存在“不平衡、不協調、不可持續的問題”。
沃爾夫認為,中國與世界第一經濟大國美國之間仍存在較大差距,以購買力平價衡量的人均經濟產出仍只有美國的五分之一。他展示的圖表還顯示,19491979年的中國並沒有縮短與美國的差距,但從1979年起開始大步追趕,中國人均GDP占美國人均GDP比率從3%上升到了20%。沃爾夫認為,從日本經驗看來,中國有潛力將過去30年的經濟增速再延續20年,到2030年人均GDP有望達到美國的50%60%,但前提是必須處理好目前面臨的重大風險他將這些風險歸為六類:生產率、投資、金融、資源、外部需求和地緣政治
沃爾夫贊同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教授邁克爾•佩蒂斯的觀點,認為中國經濟是“亞洲模式”的增強版,而二戰之後的韓國和日本是這種模式的開創者和典型代表,其特點是通過低工資、有意壓低的利率和匯率,使資源從家庭向產業轉移,在此過程中出口快速增長,保持高額的外部逆差,產業結構上製造業佔據絕對重要位置,同時經濟高速增長。
但他指出,中國與日本的不同在於,中國在每個方面都表現地更為突出,或者(用沃爾夫的原話)來說,是更為極端,例如與日韓相比,中國的投資率更高,貿易順差更大,消費率更低,干預匯率的力度也更大。這些政策雖然帶來了令人豔羨的經濟增長,但隨著經濟的更趨成熟以及廉價勞動力等原有優勢的逐漸喪失,這種模式的可持續性越來越面臨挑戰
復旦大學經濟學教授韋森在後來的發言中也贊同地說,那些過去20多年裏推動中國經濟增長的因素,正在逐漸變成阻礙增長的因素,包括政府對經濟的過度控制等。
基於上述分析,沃爾夫認為未來25年中國經濟有六大問題急需解決:提高生產率;完成從投資驅動型經濟向消費驅動型經濟的轉型;改革金融系統;確保資源供應以及能以合理價格得到這些供應;管理外部需求;應對各種地緣政治挑戰,包括作為為數甚少的具備全球性經濟影響力的大國所應承擔的責任。
生 產率也許並不是中國國內熱議的話題,但沃爾夫指出,中國投資率的提高空間已經不大,因此未來的經濟增長勢必要更加依賴生產率的提升,而一個值得警惕的情況 是,目前的一些證據表明,全要素生產率出現了下降的趨勢。由於勞動力從農業向現代產業的轉移速度在放慢,提高生產率變成了更緊迫的任務。中國需要由純粹由資本積累推動的增長,向勞動力品質提高的方向發展。沃爾夫警告說:“只是出現了全要素生產率降低的跡象,並不是決定性的趨勢,但在我看來這對未來的增長構成了重大挑戰,也許是最大的挑戰。”
在投資方面,沃爾夫以圖表說明,以投資占GDP的比例衡量,中國已經是世界上最大的投資國,也是世界上最大的資本輸出國(不過他認為以大量資本購買美國國債是一個嚴重錯誤,對改善中國的長期財政狀況並無助益)。但這種局面隱藏的危險是,假設中國經濟增速從10%降低至5%,有效投資占GDP的比例有可能下降20%,那將給需求帶來巨大破壞,中國有可能陷入日本式的長期停滯。沃爾夫說,歷史上所有從中游國家向富國轉型的經濟體,都發生過嚴重的經濟危機,中國也許也難以避免。
銀 行業方面,沃爾夫認為,隨著邊際資本收益率的不斷下降,隨著泡沫變得更加頻繁,銀行業發生巨大損失的風險正在變大,同時由於要維持家庭收入和提高資本利用 率而提高利率,將進一步擠壓銀行業的利潤空間。為支持人民幣的國際化而進行的資本帳戶開放,將使金融業面臨嚴重危機的風險。“銀行主導金融業、經濟又快速 增長的國家,普遍存在這樣的風險,包括20世紀90年代之前的日本。”沃爾夫警告說。
沃爾夫認為,由於中國規模巨大,資源保障是中國面臨的獨特問題。如果中國的人均汽車佔有量要達到日本現在的水準,中國的汽車數量將要翻50倍,全球石油消費將翻一倍,這將需要能源利用效率出現巨大提高,否則全球將難以應對這種變化。根據世界銀行的資料,目前中國的能源利用效率只有英國的三分之一,而且落後於印度。“考慮到中國的規模,在全世界範圍內,提高能效的方法都需要與過去大大不同。”沃爾夫說。
在管理外部需求方面,沃爾夫認為自然的力量將使中國從外部順差向外部逆差的方向轉移,因為中國占世界經濟的份額已經很大,因此世界貿易的擴張將限制中國出口的增速,同時國內經濟的增長將推動國內需求的提升。中國的進口正在迅速增加,目前占全球進口的總量為7.2%,而美國為13.3%。“無論中國的貨幣和匯率水準如何,如此快的出口增速是不能維繫的,出口增速的降低是值得歡迎的,因為這將緩解各種壓力,提升國內的福利水準,沃爾夫說。
最後沃爾夫強調,中國正在成為一個不成熟的超級大國,也必須應對在此過程中出現的各種棘手問題,尤其是如何處理與世界的關係。中國給世界經濟帶來的衝擊將足以與歐盟或美國相比。維持世界和平與國際貿易秩序,將對中國自身帶來有利的影響。“中國不僅應該輸入秩序,還應該輸出秩序,”他建議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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